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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香港警方昨天在“占中”核心區金鐘執行清場,清場過程總體上順利、和平。一些頑固人士選擇被警方拘捕,但他們未做反抗。這不意味著激進學生與極端反對派針對政改方案的對抗行動結束了,但昨天的清場結果也顯示,香港守住了最後的法治底線。
  發生顏色革命需要有社會內部的一些不滿,有反對派改變社會基本政治規則的野心,還需要有西方的鼓動和支持。這些條件在香港似乎都具備了,但“占中”還是讓人感覺有些重大因素與埃及、烏克蘭的情況不同。它們是什麼?最根本的一條還是香港連著中國內地,強大的中央政府決不會向香港極端反對勢力讓步。中央的這一決心成為香港局勢的支柱。
  街頭政治如今很容易侵入一個社會,並讓該社會的一部分人上癮。在一個開放的社會裡,任何時候都會有一部分人持有不同政見,解決社會問題需要極其細緻、艱苦的努力,沒有達到西方自由選舉標準的社會裡從來都有一些人認為,在政治層面做大手術是最管用的。
  “革命”的誘惑還在於,它能臨時打亂使人有些壓抑的社會日常秩序,讓一些厭倦了常態的人有了通過社會動蕩改善自己境況的幻想。要求社會所有成員都深信革命是高成本的、而且老百姓是終極埋單者,是困難的。
  香港部分市民相信無限制的民主就能解決香港社會的種種難題,這同他們對無民主可言港英時代的懷念是矛盾的。促使“占中”發生的原因十分混亂,認為可以準確、有針對性地解決香港每一個問題,這在一定意義上說是個陷阱。
  香港需要系統性發展。中央做不到把香港像孩子一樣抱在懷裡喂奶,針對它的每一聲啼哭進行哄勸。中央對香港的最大保障是為它的大方向把舵,不讓它因為某個具體原因進入整體顛覆性狀態。香港要比中國內地大都市更加自立,更富有競爭的野性,它不應指望來自中央無窮無盡的承諾。
  不斷有人爭論,為避免發生顏色革命,解決內部問題和防止外部勢力顛覆哪個更重要。從道理上說,內因顯然是決定性的。但這一思維同樣不能極端化。
  第一,社會在每個階段都有當時的問題,解決問題是一個過程,而不是可以“完成”的任務。解決問題是否成功有兩個關鍵的參照系,一是橫向比較不同社會解決問題的有效性,二是一個社會解決問題速度和公眾期待之間的關係。
  就中國內地社會來說,政府在多數情況下跑贏了與其他國家在解決問題上的競賽,但在很多時候輸給了公眾期待的更快增長。少數人脫離現實的要求也常能得到互聯網輿論的支持,反映的恰是這種失衡。
  第二,堅決反對以街頭政治方式改造社會,這是中國政治體制的核心原則之一。一方面該原則的公眾支持度很高,另一方面不斷有一些人和力量試圖侵蝕它、使之打折扣。中國主流社會就此態度的堅定性實際不斷面臨考驗。
  要讓一個有十幾億人口的超大型社會長期遠離動蕩和混亂,這是比保持中國快速發展難度更高的奇跡。在中國社會的深處,對如何保持政治穩定經常有不同看法,圍繞這一核心觀點的多樣性形成了社會意識形態的部分模糊地帶。
  中國需要通過改革實現解決問題能力的不斷升級,但輿論也要對公眾不合理預期的發生承擔一定責任。此外,國家反對街頭政治的態度應不斷擴展為全社會的堅定共識。這三個條件恐怕一個都不能少,中國的長治久安需要這樣的“三足鼎立”。▲
(編輯:SN090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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